就听其中一个粗嗓子说：“寨主刚吩咐了，明儿天不亮，就把东跨院那株草混在杂物堆里，装成运废料的样子出寨，先藏去后山老窑里，过个十天半月再弄回来。”

另一个接话：“至于吗？弄得这么紧张。”

“你懂啥？”第三个喽啰哼了声，“那可是寒心草！头头说，得防着那几个外来的。”

段荣指尖的石子转了两圈，没作声。

转身顺着墙根往回走，脚步轻得像片叶子，仿佛只是偶然路过。

燕七鹰同王海彪在石桌边聊了半晌，话题从江湖轶事转到寨中规矩，看似散漫，却句句都在试探。

王海彪被问得额头冒了层薄汗，正想找个由头脱身，突然听见院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啾啾”两声，短促又特别。

燕七鹰耳朵微动，指尖在石桌上顿了顿，随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放缓：“说了这许久，倒有些累了。”

王海彪心头一松，连忙道：“燕兄若是乏了，便回房歇着，我让弟兄们别来打扰。”

燕七鹰点点头，起身道：“那我先回了，晚些再向寨主讨教。”说罢，转身往西厢房走去。

王海彪望着他的背影，端着茶碗的手微微发颤，总觉得这三人没一个好对付的，尤其是燕七鹰，眼神里的锐利像刀子，看得人发慌。

燕七鹰回到西厢房自己的房间，刚坐下没多久，南宫言和段荣就先后走了进来。

燕七鹰抬眼看向两人：“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南宫言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肯定：“我去了东跨院，那边有间屋子一直锁着，窗纸糊得特别严实，问巡逻的喽啰，只说是放杂物的，看着不太对劲。”

段荣跟着点头：“巧了，我在后罩房附近，听见四个喽啰嘀咕。他们说明天要把东跨院那株寒心草，混在杂物堆里运出寨，先藏到后山老窑，过些日子再弄回来，说是怕咱们这些外来的撞见。”

燕七鹰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眉头微蹙：“这么看来，那株寒心草确实藏在东跨院，而且他们已经提防着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