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县沉思片刻。他深知这些考生不过是不甘心,但众怒难平,若不能彻底打消疑虑,恐对贾琮今后的科举之路也有影响。
“好!”周知县一拍桌案,“本官就答应你们!三日后,在县学明伦堂,本官将亲自考校贾琮,你等可推举十人旁观!若贾琮果真有真才实学,你等须得心服口服,并向其道歉!”
“若他不过是徒有虚名呢?”李思远急忙问。
“那本官自当重定案首,并向上峰自请处分!”周知县斩钉截铁道。
李思远却怕到时候周知县继续袒护,便补充,“希望大人能请府尹大人和学政大人到场!”
周知县看了他一眼,“看来你们是不相信本官的人品了!不过无妨,本官自会去邀请二位大人来做见证!”
五人交换眼神,最终齐声道:“谨遵大人安排!”
待到几人离开,周知县冷笑一声,自己找死非要请人来见证,那就不能怪本官了!
消息传到荣国府时,贾琮正在书房温书。
小厮匆忙来报:“琮三爷,门外有县衙差役求见,说周知县有请。”
贾琮心下疑惑,随差役来到县衙,才知短短三日间,竟发生了如此大的风波。
“贾琮,本官已答应那些考生,三日后在县学明伦堂当场考校于你,你可愿意?”周知县问道,眼中有关切之色,“若你不愿,本官也可另想办法,毕竟案首已定,本官有权维持原判。”
贾琮沉思片刻。他明白,若是退缩,即便保住了案首之名,也会永远被人质疑是走了后门。这对将来仕途极为不利。
“学生愿意接受考校。”贾琮平静道,“只是学生有个请求。”
“但说无妨。”
“既然他们质疑的是学生全部四场考试的内容,不如就按照县试内容,让他们出题,学生重新作答。经义、策问、试帖诗,一概不落。”贾琮道,“如此,方能服众。”
周知县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想到他不仅不怯场,反而提出更加严格的要求。
“你可想清楚了?这意味着你要在众人注视下,连续作答数个时辰!”
贾琮微笑:“学生场场提前交卷,本就省了不少时间。如今重现考场,想必也不会用时太久。”
周知县闻言,放声大笑:“好!有气魄!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人!”
三日后,县学明伦堂前,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