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卫蓝放下茶杯,瓷杯与桌案碰撞发出轻响。
赵玉儿深吸口气,猛地抬头,眼里像含着泪:“三哥,我想问你…… 嫂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每次问起,你都躲躲闪闪?”
卫蓝的手僵在半空,喉结滚动了两下,却发不出声音。莫莉的笑脸突然在眼前炸开 —— 小旅馆里两人的朝夕相处的甜美时光和情话绵绵的悠闲日子;她穿着白T恤,蓝色牛仔裤,带着他在空中逃命时痛苦的表情;她最后看他的眼神,像被风吹动的烛火,明明灭灭…… 这些画面混在一起,堵得他心口发疼。
院子里的石榴叶 “哗啦” 响了一声,像是谁在叹气。赵玉儿见他不答,嘴唇抿成条直线,突然跺了跺脚,转身冲进西边的厢房,“砰” 的一声,木门撞在门框上,震得门帘上的竹影都乱了。
卫蓝望着紧闭的房门,长长叹了口气。他走进东边的厢房,倒在铺着锦缎褥子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床板太软,不如客满楼的硬板床踏实;空气中的檀香太浓,呛得他鼻子发痒。
他翻了个身,真气在丹田窝里乱撞,像群没头的苍蝇 —— 玄明真气和开阳真功总在膻中穴打架,运功时胸口就隐隐作痛,打起架来更是只能凭着一股子蛮力,连十分之一的威力都使不出来那感觉就像是小孩子使用比自己还重很多的大刀一样无法挥舞起来,如此下去连自保都难,更别说保护身边的人了,又苦于没有名师指点,凭自己的资质,想破脑袋也别想有半点起色。
“难道真要一辈子卡在引气期?” 他攥紧拳头,指节敲在床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和尚大哥说他没有灵脉,道士二哥说他资质平平,难道自己真的成不了高手?要是莫莉在就好了,她肯定会敲着他的脑袋说 “卫蓝你就是想得太多”,可她现在……
他猛地坐起来,摸出范守忠留下的遁甲心得,借着窗透进来的天光翻了两页。五行遁术的批注密密麻麻,可是自己身上就没有五行之气,从何练起呢?心烦意乱的又翻了几页,范守忠的字迹在最后几页有些潦草,像是急着写完 ——“替身符需阴时桐木浆,配古墓灯油,最忌阳气……” 这些材料他连听都没听过,看来这遁术也只能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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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晚霞把云彩染成了胭脂色。有家丁来送过晚饭,四样小菜摆得精致:凉拌藕片切得像纸,酱鸭腿油光锃亮,还有碟醉蟹,蟹黄膏的腥甜,飘进房里。可卫蓝根本无心吃饭,心口堵得慌,像塞了团湿棉絮。